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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时,她恢复了思考能力,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不要我!
可培提尔·贝里席不是说,没有男人能拒绝她的帮助吗?阿波罗妮娅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便立即给这问题找了个合理的解释。贝里席是个叛徒,是个巧舌如簧的骗子!
她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坐了足有十分钟,像一只刚破茧重生便被钉在树枝上的蝴蝶。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种种情景,她的脸一阵热一阵儿冰凉。心灵更是被可怕的绝望刺痛,这里没有人需要我了,这里没有我容身的位置了。奔流城厚重的石墙仿佛活了过来,带着冰冷的恶意向她挤压、倾轧。这令人窒息的幻觉迫使她猛地站起身——必须离开!一秒钟都不能再停留!
她强忍着脚踝处阵阵袭来的钝痛,挣扎着起身,开始胡乱地收拾自己那点可怜的行李。
班杨和琼恩在长城,她可以去找他们。他们会接纳她的,班叔叔向来是史塔克家族里唯一真心疼爱她的长辈,而琼恩是她的亲哥哥。
可万一……万一他们愿意却无法接纳她呢?守夜人的誓言里没有女人的位置。若真如此……
一个久远得仿佛上辈子遇见的人影浮上心头——
“曼斯·雷德……”阿波罗妮娅轻声呢喃出那个名字,反应过来自己可怕的念头后,下唇哆嗦了一下。她回忆起他半夜掳走她的恐怖经历。可是,他也说过他爱她,好吧,其实没有完全说出口,但他分明是那个意思。
正当这绝望的念头在她心中撕扯时,房间里的烛火毫无征兆地熄灭了,瞬间陷入彻底的黑暗。‘风?’她刚闪过这个念头,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血液凝固的金属摩擦声——那是利刃出鞘!——紧接着,快如鬼魅、轻似山猫的脚步声已向她扑来!
阿波罗妮娅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很害怕,但还没有神智失常。她凭着在君临街巷亡命、在河间地刀口舔血磨砺出的反应,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动作:猛地后仰闪身,冰冷的剑风擦着鼻尖掠过;紧接着拧腰侧避,第二击贴着她腰侧刺空;顺势矮身下蹲,第叁剑带着啸音从头顶削过!就在刺客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她铆足全身力气,一个凶狠的扫堂腿狠狠踹向对方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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