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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陈将军久等了。”宁荷规矩行礼,“路上昏暗,下官与殿下皆不熟悉道路,所以一路问路m0索才赶至陈府上。”
言外之意……走丢了。我以为像宁荷这种可靠的人,不会有路痴这种概念。
“老臣见过殿下,为何只有殿下和大人二位前来。”陈将军坐着行礼,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与他隔着一道门,李绪的样子看不真切,只能听见冰冷的声线,“快要Si光了,两个人走夜路倒不怕。”
“殿下注意用言。”宁荷用胳膊轻轻碰一下李绪。
李绪什么都不怕,得意的少年冲着宁荷说,“我说的不对吗?”
我隔着帷帽忍住笑意,伸手整理白纱,看着恼怒的陈将军,真是可悲。
“夜sE正浓,不易劳烦他人,有殿下在,路上何来不善之人?”宁荷端正坐下,拉扯李绪衣角,想让他跟着坐下。
话归正题,宁荷将奏折翻开,“有关陈氏一族的冤案,可以追溯至二十多年前,从过失杀人开始,口供含糊,譬如此案嫌疑人本是陈氏旁支一位公子,最后变为平民处斩,还有……”
“恕臣叨扰,陈氏作为世族表率,不应如此择百姓为替罪羊,如若不为民平反,这大理寺还有何用,整整二百三十五宗案卷简直……”宁荷看向李绪,他像个夫子,时刻希望李绪能学到些东西。
“击竹难书。”李绪板正坐着,天气有点凉,他鼻尖尖都冻红了,小嘴张口一说,根本不在乎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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