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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护反倒有些羞意,笑道:“不忍叫你……你可有想吃什么?我去做来”
长澜摇头,笑道:“有也只怕难以下咽”,顿了顿,“不如我们去外头吃?这几日你多有劳累,又怎次次叫你下厨”
展护满眼笑意地应好。两人刚出门,展护忽想起什么,却迟疑一番才道:“今日我见着裴公子了”
长澜知他顾虑,便笑:“见着便是见着,提来作甚”。只怕裴凛玉是为公事到此,如今他与郡主订有婚约,想来也能名正言顺与她做事。
“是我多言”,展护笑着,与他到一小馆坐下,点来几份吃食后又与他同坐,道:“这对面是寺庙,人们都说店里的素食会受佛祖保佑,吃了能延年益寿”,说着脸上又浮出可惜,问:“你当真不肯留在此地?”
长澜无奈叹息一声,笑道:“我不过路过此地来探看你,顺带蹭住几日,你怎又要留我。若真把我留下,只怕叫你后悔上几年”
长澜并非迟钝难悟之人,可展护尚且年轻有大好前途,将来也不知要遇上多少好人,他何苦叫他在自己身上蹉跎虚度。“况且我可还怀着别人的孩子”
展护一愣,见他从容带笑,心口压抑着却忽有释怀——若是这人想法,他又如何干涉。他知长澜心有打算,想必也无从介入。
“那你……如何打算?”
“我从未出过远门,所见不过是裴家那一隅之地,日后倒想跟个商队去见见世面”,不过在此前许是先将腹中孩儿流去。孩子向来不该出现,他也并非会多情带善乃至心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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