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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们现在，还算是写信的朋友吗？」

        她看着他，眼神像风一样温柔，回了一句：

        「我们不是朋友了。」

        他一愣。

        她笑着补了一句：「朋友才不会花那麽久的时间，只为了走到彼此身边。」

        &光慢慢从云後露出来，照在他们中间的桌面上，暖得刚刚好。

        那天下午他们没有聊太多过去，也没有讨论未来。

        他们只是坐着，一起喝完那杯咖啡，像完成了一段用信件写下的旅程的最後一页。

        离开前，他们没有拍照，没有说下次见，也没有互加联络方式。

        但她知道，他会再出现在她画展的某个角落。

        他也知道，她会在某一天又写一封信，只不过这次，也许信封上不会有地址了，因为她就在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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