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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什么时候竟会在我面前撒谎了。”

        “二少爷不会……”

        “他自己当然不会。”蒋蓉皱起眉头，“可他会为了别人撒谎。”

        “能让他撒谎的人——”柳嬷嬷及时刹住嘴，不敢往下说去。

        昨天姜落回来的时候，虽没什么表情，但总觉得失魂落魄的，看得人心慌难受。蒋蓉觉着那几日把她b紧了，当天便撤掉了她院子外的仆人，好叫她宽心。

        如今想来，前脚刚放了人，后脚就失火了，很难不让人怀疑，尤其今早来请安时，像是身T不适的模样。不过今日无人问责，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难道昨晚……严佑有没有回来过？

        这番猜测对于蒋蓉来说还有些大胆，她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又是一阵叹息后，她总算是抬起了头，“上次她誊抄的账本放在哪儿了，拿过来我再看看。”

        誊抄的宣纸拿了过来，越看越难受，丑陋的字T在灯光下无所遁形，甚至看起来还要歪曲扭捏，仿佛有人拿着针在宣纸上把字戳得变形，又好像实际戳在她心上。

        越看越无法忍受，蒋蓉的脑子里最后只剩下两个词。

        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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