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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你。”陈芊芊的语气带着全然的信赖,这份信赖是她给予瑞知秋最大的“甜头”之一。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服装的私徽肩章上,那里似乎沾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从昏暗廊道带过来的金属粉尘。她忽然站起身。
        瑞知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恢复常态,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动作。
        陈芊芊绕过宽大的办公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压迫的声响,一步步走到瑞知秋面前。距离骤然拉近,近到瑞知秋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混合着清雅花香与淡淡纸墨的独特韵息。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放松。
        陈芊芊抬起手,动作自然而轻柔,像拂去珍爱瓷器上的一粒微尘,她指尖隔着衣着布料,轻轻拂过他宽阔的肩膀。
        “这里,沾了点灰。”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近乎亲昵的责备,目光却并未完全落在他肩上,而是带着一种悠远的、仿佛透过他在看别处的飘渺,“这几天辛苦你了,知秋。总让你去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指尖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了一下,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触碰的地方,带来一阵隐秘而汹涌的灼热。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他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感,那是混杂着卑微的渴望、深入骨髓的忠诚,以及清晰认知到永远无法逾越鸿沟的痛苦。
        “守护大小姐,是我的本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竭力压抑的平稳。他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怕那里面映出自己狼狈的、不该有的心思。
        他配不上。她是云端皎月,是操控棋局的执棋者,而他只是她手中最趁手、也最见不得光的那枚棋子。能站在她身边,为她扫清障碍,感受她偶尔流露的、哪怕只是出于利用或习惯的“温柔”,已是命运对他最大的恩赐,他不敢,也不能有丝毫逾矩的奢望。
        能伴随左右,护她周全,直至生命尽头,便是他全部的信仰与归宿,那一点指尖的温度,足以慰藉他漫长而黑暗的忠诚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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