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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娴朝他走来,道:“你是不想让我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
她走过来跪坐在苏折面前,拨开那粘稠的黑衣,哑着嗓音一字一顿道:“可我已经全部都看到了。”
他的黑衣之下,伤口血肉模糊,沈娴不由想起那日在乱石堆下,他用自己肉身撑起一方空间的时候。
他亦是这般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那斑驳的伤疤,到现在还留在他的后背上。
而这一次,苏折手臂上、腰背上也都是伤痕。伤口不浅,血淌湿了他的衣,久久凝固不下来。
沈娴利索地拿来苏折房中常备的药箱,她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硬是把眼眶里的眼泪逼退回去。
她不能让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影响到她给苏折处理伤势。
“阿娴,跟我说说话,不然我可能要睡过去了。”苏折忽而说道。
他声音轻得若有若无,像黄粱上的美梦一场。
因为伤势过重,使得他的身体机能迅速下降,他此刻虚弱得就像一只小白兔。他需要合上眼帘睡觉,他的身体也需要休息。
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彼此见上一面,苏折看着她为自己包扎伤口时的执着样子,就是舍不得闭眼。
沈娴若无其事地问:“你回来怎么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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