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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娴死死纠缠着他,不容他撤退。
苏折动作有些疯狂,最后还是没能如沈娴的愿,强让自己从她身子里抽身出来,将体液倾洒在了外面。
沈娴正是宜受孕之日。他不应该给她留下这样的悬念,让她自己一个人去承担。
“我曾听你说,你想去南境品凤梨酒、吃地方菜;你想去江南泛舟;你想去北方看辽阔的塞外;然后再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有小桥流水,有闲云野鹤。”
苏折温柔地整理着她枕边的发丝,留恋地轻抚她眉眼,“你说的那些,我也向往。我若还有一点时间,我先替你去看看,可好。”
只是他不知他拖着这副病躯,能走多远。大抵人在这个时候总是特别通透的,走到今天,他已经有预感撑不了多少时候了。
若单单是沉疴也好了,仔细调理还能多陪她几年。可是他情况恶化难以遏制,在余下的时间里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再起不来。
他怎能在沈娴的面前倒下。他要停留在沈娴永远也看不见的地方才好。只要不让她亲眼看见,她就会固执地相信他还活着。
“阿娴,再见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
那一句道别,依稀如梦,依稀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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