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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徇气得在湖里破口大骂:“沈娴,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好心好意来开导你,让你高兴些!你不就是死了一个男人吗,全天下的男人多的是!”
在湖里待了半个时辰,夜徇回到自己宫里时,浑身都冻得失去了知觉。
他病了两天,不晓得哪来这么好的精神头,继续在后宫里作威作福。他横着走竖着走,都没人管他,不由感到一种寂寞。
沈娴连作对都不愿和他作对了。
除夕夜的时候,民间里一片欢腾热闹。
一年又一年。
宫里准备了烟花,沈娴早早就从御书房回来,和苏羡一起用过了晚饭后,她坐在太和宫前,仰着头一直看烟花。
烟花备得很足,可以放到天亮,让她看一整夜。
其实没什么可看的,烟花易冷又易逝。她只是想听夜空里的爆破声,以及绚烂的花火照亮她的脸。
沈娴呵着气,没感觉到这人间有多少活着的烟火气。
可她脑海里总是一遍遍地放映着,那年除夕。
那年除夕,他在冷清的街上捧着她的头失控地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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