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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折道：“精神尚可，只是分不清暂且是热是冷。”

        沈娴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凉，道：“你多休息一会儿吧。”

        她取了仅剩的一囊水，递给他，他喝了几口便躺下了。

        沈娴在边上坐下，他却靠上来，把头枕在她腿上。她刚想把他推开，他便道：“这样我舒服些。”

        算了，看在他身体不适的份儿上，暂且依着他吧。

        后来苏折睡了过去，约摸是在沈娴身边他极为安心，因而睡得很沉。

        沈娴毫无乏意，她低着眼一直审视着苏折的脸。手指轻轻往他的眼廓抚过，甚至去抚弄他的头发，他都没有知觉。

        沈娴发现她能玩苏折的头发玩一下午都不腻的。

        一定是魔障了，才会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夜里辗转难眠时想念着的人，眼下就在她的面前，就枕着她的腿熟睡。

        以前没见过他这般睡觉。原来他也是会累的，也会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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