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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恩用力晃脑袋，她现在不能睡，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就睡不着了。

        “我当时用的胰岛素，我发现那个老头有糖尿病，往身上扎胰岛素，我就给他下了过量胰岛素，他就死了。”

        说起自己的经历，乐恩嘴皮不停，喋喋不休，“他说那个人是自己儿子，我看不像，像保镖。”

        林端笑，“有可能真是他儿子呢，不过是承担了双重身份。”

        “肯定不是！反正我的眼睛就是对的，肯定不是。”

        林端应和，“好好好，不是不是。”

        乐恩讨厌他这种打不过就加入的语气，两手端在胸前不理他一个多小时，林端每看她一次，都想笑一次。

        她趴在车前，公路两边的山不高，但也足够遮挡阳光，这路大概是炸了山才修出来的，裸露的岩石，像山的骨。

        偶尔路过一个匝道，林端速度不减，乐恩偷偷瞄他的脸，不苟言笑。

        林端不笑的时候，就是一个活着的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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