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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太后自是明白的,宸王顾玦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整个北地军,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了。
他是她为之骄傲的孩子。
她的儿子决不是个任人摆步的人,也不是一个畏缩之人,可是从这道赐婚圣旨下达后,他从不曾露面,唯一一次回应就是让王府长史上了金銮殿。
这一切实在不像是顾玦的风格。
殷太后深深地凝视着距离自己不过咫尺的楚千尘。
所以——
皇帝的这旨赐婚十有八九是顾玦自己愿意的,甚至,是顾玦自己暗地里推动的,而皇帝还傻乎乎地自以为他算计了顾玦。
当这个念头浮现心头时,殷太后忽然就觉得很多事变得可以解释了,眼神变得与之前不太一样。
慈爱,柔和,欢喜,又带着几分长辈看晚辈的趣致。
这孩子倒是有些意思,据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她明明是个怯懦、平庸的,可现在瞧着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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