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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重葵剑,一脚踩上阑干,朝着黑暗纵身一跃,手中长剑挥向夜空的刹那涌动起诡谲的碧波,那碧波十分缓慢的在万籁俱寂中荡漾着,扭曲着,所到之处黑暗像幕布一般被撕扯成碎片,露出秦淮河原本的面貌,而单是那剑波逐渐逼近时的化神境威压,便已然令陆轻舟唇间溢出丝丝血色。
无须剑锋至,剑气足以陆轻舟粉身碎骨。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道灿然生辉的剑光由上至下席卷而来,将咄咄逼人的碧波截断在秦淮河上,随之一声巨响,河水飞溅三丈高,掀翻了早已空无一人的画舫和数不尽的零落河灯,似一场倾盆暴雨笼罩了整座天宝楼。
重葵剑在玹婴手中猛地一颤,杀气滔天,玹婴却神情一凛,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的伎俩。
中计自然也没什么,有那些傀儡在,即便郁润青元神归体,赤手空拳的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
可玹婴还是不由自主的怒火中烧了,她痛恨在她看来如蝼蚁草芥般不堪一击的陆轻舟竟然敢这样戏弄她。玹婴找到了非杀陆轻舟不可的绝佳理由,她冷冷的一抿唇,拖着她的长剑,眨眼间便绕过岳观雾到了陆轻舟身旁,毫不犹豫的一剑挥出。
她快,陆轻舟也不慢,只可惜还是逃不过重葵剑气,被击落到对岸的竹篷上,重重跌堕在地,侧身吐出一大口鲜血。
没有一剑杀了陆轻舟,玹婴本就非常烦闷,偏岳观雾又不识相的挡在了陆轻舟身前,玹婴看到岳观雾那张脸,更愤怒至极,甚至一时忘记了血咒的存在,居高临下的举起手中的重葵剑,誓要让那如同眼中钉肉中刺的两个人灰飞烟灭。
然而就在她对岳观雾动了杀念的那一刻,仿佛有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她心口,玹婴咬紧牙根,竭力忍耐,可杀念越重心口越痛,简直像整颗心脏都被人掏出去一刀一刀凌迟那般难受。
不得已,还是放下剑。
胸臆中翻涌的恨意,全都涌向郁润青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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