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有人把郁润青抱走了,有人把小被子拿开了,有人轻声细语的安抚着郡主娘娘,有人推开窗又往香炉里洒了一把艾叶。
老马脸白了,黑里透白,是个灰呛呛的脸色,他悄悄的,偷偷的,在我后腰上拧了一把,也不知道是要我哭还是要我笑。
我哭不出来,更笑不出来,抬头看向被人抱在怀里的郁润青。
郁润青说:姐姐不穿鞋,脚冷,给她盖被
郡主娘娘只失态了那么短短一瞬,又气度雍容起来,你瞧我们这一屋子人。她笑着对一旁的侯爷说:还没有个小孩子细心。紧接着招呼婢女:去,带她好好洗一洗,换身衣裳,再叫大夫来看看,且得开几服药调理调理呢。
老马听了这话,连忙磕头,脑袋砸在地上,响声阵阵。
倒是个难得的忠仆。侯爷思忖片刻说:就留他在府里养老吧。
郡主娘娘还在嘱咐婢女,随口敷衍:听你的,叫他去外院,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于是我也跪下来,向比山还高的两个人叩首谢恩。
可自那之后我便没再见过老马,老马当天夜里就走了。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才走的,他留在候府,永远是个让人高看一眼的忠仆,谁见了他,必然就想起来我,想起来是他带着我从昌州到岭南,千里迢迢,一路乞讨。
我早晚是会长大的,他怕旁人背地里笑我是扫帚星,是小乞丐,他怕这段往事会像根针似的,总刺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