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长寒闻言,眉头微蹙,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恼意:别胡说。
我没胡说。
那位前辈能离开陈家,不仅是自废修为。
我知道,还要服下忘尘丹,忘却过往前尘。流云嗫喏道:我想,那也没什么不好
逼仄的舱室,一点闪烁的烛火,忽明忽暗间,长寒的神情显得格外凛厉,可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她像是竭力克制着情绪,开解眼前陷入苦恼的少女,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不经意的失态:什么都忘了,流云还会是流云吗?
流云盯着那烛火,有些答非所问:哥哥自尽前同我说,我们的娘是官宦人家的奴生子,一生下来便是奴籍,注定了一辈子被困在高墙大院内,在那小小一方天地里为奴为婢,她好不甘心,偏又生得貌美,越长大,越好看,身价自然也越高,任凭她怎么拼命干活,赚到的钱都不足以为自己赎身,那时候,她甚至想过一死了之。
而我们的爹,原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江湖剑客,因急着救人,不得已抵押了自己的佩剑,他想尽快赚些钱,好能赎回佩剑,于是来到我娘所在的府上,成了一个护卫。
大抵是命运使然,两个人一见倾心,再见钟情,很快就约定终身而后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私奔这一条路了。
他们逃亡了几年,生下了哥哥和我娘给哥哥取名风起,给我取名流云,是因为她从前最喜欢风掠过时白云丝丝缕缕在天上流淌的样子,她希望我和哥哥也能那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流云看着长寒,眸中好似含了一汪清水。
狂风骤雨,不知几时停息,海面上似乎异常的安静,舱室内更是落针可闻。长寒在流云的注视下静默许久,声音微哑道:早点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