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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贴在手腕上的热度惊人,哪怕冰冷的雨水也没能让其降温,这对亚特兰蒂斯人来说显然不正常。她被理智惊醒,反手与阿芙洛蹼爪抵在一处,下意识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怎么这样烫……”
阿芙洛沉静的眸子看着她,顾无觅反应过来,眉心蹙起:“你在发烧。”
“烧?”阿芙洛疑惑地重复了这个字。
本能驱使着她垂首在阿芙洛身上闻嗅,血脉纯度极高的鲜血几乎使她疯狂,又生出恐惧。无关情爱,只在于本能。
阿芙洛听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无意识舔着干燥的嘴唇,眼尾的红并不明显,在陆地上更像是盈着一汪水。
换做旁人她大抵已经毫不犹豫地发怒推开,可她任由顾无觅越陷越深,只像是族群的首领在看不谙世事的孩童。眼下她做不了什么,只能勒令顾无觅停下,离她远些——可很显然,她方才说的“放手”,这人却只放了一只,将她的话当作耳旁风。
顾无觅喃喃道:“血……你受伤了……”
阿芙洛沉声道:“从我身上起来,无觅。”
顾无觅鼻腔里都是腥甜,惹得她快要失控。几乎像是在烈日的沙滩上快要被晒干,鱼尾磨着粗糙的沙砾,缓缓缠在了一起。
水流晃动,阿芙洛咬住嘴唇,急促地喘了口气,半晌,一只手强行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视线相交,冷声道:“清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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