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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真假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人只会选择性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

        “我困了,”顾无觅说,像是某种恰当的让人挑不出拒绝理由的示弱,“太累了，先休息。”

        她甚至没有给出之后的安排，譬如“这件事明天再聊”。

        林心予点了点头,自是洗漱收拾无话。时间的确太晚，她放轻了动作以免吵到舍友，提着洗漱用品篮到洗漱间时还是不自觉去看镜中的人影。

        这一次不再有人影会出现在她的身后。

        冷水让人清醒,顾无觅也连带着强行撑起了精神，林心予擦净水珠,忽然道：“我睡不着。”

        “我还不困，”她说,“谁在半夜十一点多喝下一整罐咖啡，这个点都是不会困的。”

        路过的人只会以为她是自言自语，更何况谁会在意并不熟识的同学在干什么。

        不到凌晨一点也算不上晚，她们宿舍睡得早无非是因为明早的早八。

        “不睡明早起不来，”顾无觅若无其事地接了话，“先上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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