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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薳东杨走出大殿,和我并行在长长的石阶上,他叹道:“云笙以前就觉得,从军也好,从政也好,各国之间打打杀杀也好,都是没有意义的,没想到他不喜欢的事,倒让你担着了。”
        我冷笑一声:“他话只说对了一半。”
        如果没有这些打打杀杀,这九州之地就没法统一,几年前后的中国也许会跟欧洲一样,分裂成若干小国各自为政。
        政权的统一,从古至今,都是用武力来实现的,虽然这个真相很残酷,但它的确是真相。
        我没有继续往下说,有时候我觉得做人还是糊涂点好,如果我跟薳东杨说了以后的事,薳东杨那颗脑袋不知道会经历怎样的波涛汹涌,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单单纯纯的做楚国贵公子,单单纯纯的为楚国效命,单单纯纯做一粒历史大江中的泥沙石粒。
        “去看看公子玦吧,听说他状况不太好,我就不去了,他应该不想见到我。”
        薳东杨还忙着出使齐国的事情,便不和我多言了,留下这句话,便径直往前走,我在石阶中央停下脚步,望着空空荡荡的楚王宫,寻找着他的那座宫殿。
        走下石阶,寻了一个宫人,假装脚抽筋了,让他扶着我往公子玦宫殿的方向走,他偶尔抬头偷瞄我,欲言又止的十分明显。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只有我们两人,我不会对别人说。”
        宫人道:“不敢。”而后又抬头瞄我,方才幽幽叹气道:“左徒大人,公子如今状况不太好,听说吃穿用度都被克扣了大半,有好几次,都想在殿中寻死,小人听了此事,实在痛心的很。都说患难见真情,大人您这段日子没来宫里看公子,有些人在私底下说您心冷,但小人却一直站在大人这一边,我敢说,这世间再也找不到比大人更热心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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