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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他们三不五时通起信来,永远不快,也从不急。每封信都不提情感,却又处处是试探。
透纳写:「我最近试画油彩与水彩交叠,结果不算好,却很像某些人说一半的话。」
康斯坦博回:「那种话我也说过,通常是有人坐在画室门口,迟迟不敲门时。」
有时信件内容不过是对某块颜料的批评,或对海边光线的描述。但越是琐碎,越藏着彼此留下的印记。
透纳开始将康斯坦博的信纸,折成固定格式,细绳绑起,放在画室cH0U屉最深处,与sE票混放;而康斯坦博则将透纳信里那些偶然出现的词句抄录下来,用胶带轻贴在画布背面,像是注记。但他知道,那不是注记。
没有人会把「我在画到你离开时停笔」当作技术记录。
某夜,透纳写了一封短信,没有问候,没有署名,只写了一句话:
我画了一棵树,像你背影那样站着。
那封信,他没寄出。
但那幅画,被挂在了画室东墙上。树g略斜,枝条低垂,背景是带雾的Sh地。整幅画几乎没有焦点,却像在描绘一个「静静地等着被理解」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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