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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祖孙俩闲聊,景繁悄悄摸到了一楼的缴费处,又续了半年的费用。
路过楼下的花园时,他注意到了一个独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因为对方的金发在一众人群中太醒目,实在没办法让人不在意。
只是景繁没想到还能见到他,他以为解鸿文苏醒后,会被转移到更好的医院进行康复休养。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他站在原地,远远地打量了一眼那个枯槁的男人。
大概是因为刚苏醒没多久,男人的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肢体不受控制,只能坐在轮椅上。
腿上盖着的毛毯被风吹落到脚边,他也只能看着。
病弱的躯干撑不起身上的衣料,风将他的病号服吹得翻腾,显得更加空荡荡。
景繁又站了一会儿,发现解鸿文身边那个照顾他的护工阿姨迟迟没有出现。
虽然从解渐沉的口中得知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或父亲,但是他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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