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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後，他洗了碗，把水洒得到处都是，她边擦边笑骂：「你是故意报复我中午催你交报告吧？」

        他举双手投降：「不敢不敢，我要是报复你，还不被赶出去睡沙发。」

        她忽然停下动作，问他：「你以前住学校宿舍时，是不是也会这麽胡Ga0？」

        「我？」他挑眉，「我大学根本没住几天宿舍。高三那年翘课太多，学校不让我申请住宿，我妈也不太管，乾脆就住在朋友租的顶楼加盖。」

        「所以你从高中开始就很？」

        「是半，半混日子吧。以前只觉得快逃出家里就好，从来没想过要怎麽过好日子。」他顿了顿，又看向她，「直到遇到你。」

        这句话没说出口之前，他其实练习了很多次，但等真正说出来，却反而异常平静。

        叶知夏没接话，只是默默走过来，轻轻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肩膀。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我们好像都错过了很多课，现在才慢慢学。」

        「嗯，」他搂紧她，「但你看，我成绩应该不错吧？」

        她噗哧笑出声：「也还行啦。」

        两人站在厨房一隅，像是补上了那场迟来青春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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