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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黄狗不信邪，瞪圆了大大的狗眼去看，还真看出了些什么——那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具女尸！黑灰色是她的头发，长得覆盖了全身，遮挡住大半面容，只能通过隐约起伏的娇躯曲线看出此女是背朝此地。

        一人一兽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说出来那是什么，静静等待了片刻，听到一阵细小的气泡咕噜咕噜声，同时这裂缝边缘的水波再次泛起波澜。在这水波的助力下，大黄狗眼见那女尸跟随水波流动的方向慢慢地飘了过来……

        距离入冬有些日头，白雪皑皑，到傍晚的时间仍然是十分明亮。由于风雪的寒冷，村口闲聊拉家常的人也少了，大多卧在自家温暖的炕上，出门在外的只有些行走四方的行商。这村子地方比较偏僻，来往的商人并不多。

        缝完最后一针，姐姐手指穿花似的灵巧地打了个结，再低下头用牙齿轻轻咬掉线头，伸手掖了掖小娃娃的花色衣衫，这个隔壁小牛家定制的娃娃算是完工了。举起玩偶在灯下旋转着看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疏漏的线头，她才满意地点头笑了笑。

        把玩偶放到一旁的桌上，姐姐站起身，活动了两下僵硬的身体，走到隔壁房间敲了敲门，耐心等待了片刻，门内的人并没有回应她。她也没有发火，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厨房开始生火烧饭。

        姐姐从墙角的干柴堆中抱了些柴火，用细软的枯草作为火引子，丢进炉灶中，火星倏忽一闪，很快就有更多明亮散发着光芒的火焰出现。她在炉灶前忙活了一会，做了些晚饭，又分出一些单独盛出来，放在托盘里给隔壁的妹妹送去。

        姐姐走了回来，静静地用过晚餐，洗漱完后拿出一个新的娃娃继续缝纫。一直工作到光线黯淡到需要点起蜡烛，眼睛都有些花了，她才停下手中的活，看了眼妹妹门前的饭菜，仍然和之前一模一样，也是一言不发地处理了。

        进入深夜，躺在床铺上，姐姐忽然有种在段蓝山的一切都是做了场梦的错觉。那些往日非常重要的灵根、修行、法宝，在这小村庄里都变得可有可无，只有与妹妹相伴的日月才是真实存在的。

        院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这一异响打断了姐姐漂浮的思绪，她有些迟钝地从床铺上坐起身，披上外衣。这时候的月光洒在院内的白雪上，映照得一室莹莹光亮，驱散了夜晚的黑，只是入骨的寒冷像是针扎一样难耐。

        她走到门前，轻声问道是何人，有何事。

        门外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回应道：“我们是谁不重要。段芸，该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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