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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子不惧,伸手去接,竟唤阿爹!那黑乌便落于小小掌心,以头相蹭。
“鱼…”认亲的话哽在喉间。一只乌鸦,怎可能是他的亡夫。崔运自舱中取衣来,“你怀着身子,抱孩儿作甚。”
父子相聚只得片刻,船过暗流,鸦群归林。
鱼客不提,竹青也猜出那是他的妻儿,是夜问相公是否想要孩子。鱼客知竹青将修成仙身,便道,“我俩日久天长,不赶这一时。”
和氏自见鸦后,害吐甚苦,终日卧床。及到正产之日,稳婆大夫俱备,崔运在屋外听他作痛,心中忧躁,坐立踱步皆不能止。
整整闹了两个时辰,屋门一开,竟说只是弄胎,妊妇已睡,今日不产,明日再看。
次日同一时辰,胎又发动。崔运至产屋内,见大肚滚滚,爱妻备受煎熬,一番哄慰,出门寻了个道友。
道友看罢,只言,胎魂未至,他道行浅薄,心中无底。但这保产之事,皆可去求张仙爷。
和氏睡卧于马车中,每日必痛两个时辰,痛到头脑昏涨时,捶腹哭嚷,让孩儿从他腹中出来。崔运拦之,与他同哭。
七日后抵张仙庙,仆从以木板抬产妇入殿,香客让道两旁,窃语肚子恁大,怕是怀邪了。
和氏非但生不下,腹又隆几圈,巨山压腰,憔神悴力。虚眼瞧向怀抱小儿的金像,不求能生,只盼痛快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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