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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隐却只是笑着摇摇头，“他对我没那个意思。”

        后来又聊了会，陆展提前和他告别，“我一会还有一个病人，要先回去了。”

        他的这个病人其实就是章铭屿。回到办公室时，那个男人早就坐在等候室里，他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闻声时转过头来，一张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

        “你来早了。”陆展拉开椅子坐下，将章铭屿的病历本拿出来，“这几天怎么样，睡眠好不好？”

        例行公事般的询问，其实并没什么意义，章铭屿那副模样简直就是抑郁症没救的地步。

        “有吃安眠药，断断续续会睡三四个小时。”章铭屿嗓音沙哑，“我总是梦见他。”

        陆展当然知道这个他是谁。

        “他很好，我刚刚才和他见过面。”

        “嗯。”章铭屿轻轻道，“我知道他很好。”

        他靠在了陆展这里的沙发椅上，一个小时的疗程，他可以在陆展这里寻找一点点安稳，被对方催眠入睡之后，他就只觉得沉入了黑水里，勉勉强强褪去浑身的潮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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