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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仿佛卡在某个点上动不了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四周寂静得就像在坟墓里一样，路同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活人全部都消失了。他想起了爷爷，他现在沉睡在泥土下面，路同还记得爷爷下葬那天是一个大雨天。他又想起了奶奶，奶奶的坟墓旁有茉莉花在盛开，香味袭人，倾诉着安宁和悲伤。他还想起父亲和母亲，还很年轻，遭遇了交通事故而去世，甚至连尸首都没被找到。他又想起自己超度过的鬼魂，一个小孩死了，一个女人死了，一个男人死了……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正在从地下呻吟呼喊，路同看见许多影子在走来走去，像走马灯。

        突然走马灯停了，怨鬼消失了，元殊一刀砍了她。

        67.

        路同瘫坐在地上痛苦地大口呼吸着，元殊说，“你的脖子染上了瘴气。”

        路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一团黏糊糊黑漆漆的东西。瘴气污染的情况不算严重，但是处理起来很麻烦，要用净露每隔一小时清洗一次。元殊扔了个东西给路同，路同接过一看发现是空浊珠，带在身上就能吸走瘴气，比净露方便，但是要比净露贵好几倍，路同一般用不起这么贵的东西。

        元殊说，“我杀了这个鬼魂，让她堕入地狱道，你之前说过生命不该被这么对待，但我杀了她你才活了下来。”

        路同回答得坦诚，“我没有资格评判谁的生命是好是坏，是贵是贱。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自私的人，被你救了，要向你道谢。”

        元殊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68.

        元殊遇到路同完全是偶然，这附近有座佛像，他是来抓佛像爆炸连环案的犯人的。自从第一起爆炸发生之后，后面又陆续发生了几起爆炸。本来这个案件是由警察负责，和阿含队无关，但功德券遭天谴的流言四起，影响太大，并且事件还和佛像有关，于是就归阿含队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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