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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杳杳住进免费公寓以后，立刻找杜啼欢辞职，她现在就想每天吃喝玩乐。

        杜啼欢喝酒醉得站都站不住了，她趴在桌子上问杳杳，“你这样值得吗？”

        杳杳回答，“我不知道。”

        杜啼欢说，“不一定会有好结果。”

        杳杳回答，“我知道。”

        杳杳从小和外婆相依为命，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也只见过妈妈的照片，从来没见过她的真人。她听到过邻居的议论，“这家小孩可真惨啊，妈到处乱搞生了就不管了，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过自己的人生去了，造孽啊——”

        杳杳不在意这些嚼舌根，因为外婆对她很好，天热了给她扇风，天冷了给她捂脚，偶尔吃个稀罕的苹果也会把多的那边给她。外婆每天都会虔诚地拜佛，“阿弥陀佛，希望这孩子这辈子能少吃点苦，希望这孩子能过得健康幸福。”

        杳杳不明白外婆为什么要拜佛，但看到外婆那么笃定，于是也学着外婆的样子念，“阿弥陀佛，希望外婆这辈子能少吃点苦，希望外婆能过得健康幸福。”

        两个人过得很苦，但也能勉强过下去。然后在杳杳十二岁的时候，外婆生病了，需要住院吃药，然而又没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杳杳不想让外婆死，她想去挣钱，但又没有门路。她没读过书，年纪也才十二岁，根本没有地方要她，而且她又急着要钱，也没有地方能立刻给她钱。于是杳杳想起每天晚上站在街头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知道那些女人在做什么，她也做了同样的事，凑到了外婆的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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