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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话亦慢得出奇,保子听不出喜怒。
“您言重了,我主对您满腔感激,日夜手不释卷,唯恐辜负水户公一片心意。”
“她心里明白就好。”留心到手边卷起的书页,光国知此女话应不假。
见老人不予追究责问,保子即刻作引身样:“那么馆林藩士柳泽保子告退,此番多有叨扰。”
“且慢——”
退也未退,保子定在原处只待下文。
“柳泽保子,是你?”
“正是不才。”抬脸好让老人看清,保子恭敬不减。
这般享亲王地位的老人有其生在王侯家的不怒自威,一言一行一个喷嚏都不容小觑。年方二十三的保子面对这等大人物,尚不能不感紧张惶惑。
“柳泽保子,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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