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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三绿的笔尖为振袖添上最后几枝细竹,真冬扬起头来。不待她问,阿久里又开口:“先生可有听说?罗生门河岸那的三濑屋昨晚跑了个雏儿。”
“是跟女人跑了?”真冬问到阿久里。
“对!他家忘八不敢声张,可全吉原的都晓得了。”
踯躅问:“女人又是哪家的呢?”
“听说是油屋家的三姑娘,在那豁撒了许多。”
“这就奇怪了,雏儿也不多贵,油屋家女儿赎他身的钱不会没有吧。”
戳中要点,阿久里一拍掌心:“不是没钱赎身,是她家老娘同意,老子死活不同意。”
“哦?看来那老娘老爹是各有打算的。”挑眉,踯躅玩味说道,接着又朝不大作声的真冬飞送眼波:“先生可听说过妻女共用一夫?”
“现在听说了。”
画成,小狼毫丢进墨洗,浓紫中泛开的玉色为混沌吞噬。
“她家老娘也去耍过,中意得很,加上丈夫年过四十不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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