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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姐姐、啊、姐姐、皋月要去了——”
水声同她们的浪音因了纱帐的遮掩响得愈发清晰。
绘笔胡乱掭了焦墨,融野手打飐儿,纸上画不全一线不抖的墨。人说酒喝多了手发抖,她不饮酒,怎也抖成这副德行。
早非处子之身,女子间的风月晓畅得可谓早于多数人,到这关头竟浑抖似糠筛,她的矜持她的体面几于崩与不崩之间。
她不画,难道要家主画么。就算母亲精于人物,可那是松雪一族的宗家家主啊!
“啊……姐姐……皋月要去了……”
皋月要去了,融野要疯了。
“你且别去,女公子还未看清你这骚货的淫态岂不白花了钱两!”
骚、骚、骚货……世上怎会有粗鄙至此的话。
正假模假样愤慨这世间道德沦丧之际,纱帐霍然叫朝颜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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