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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莲生的目光平静如水，没有因为郭少阳的话泛起半分多余的波澜。

        然而这份平静却让郭少阳瞬时暴怒，用一种近乎尖利的声音道：“你装什么装！都不知道是别多少人睡过的货色了！现在整个仙盟都是知道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了！还摆出这这副高高在上给谁看！”

        郭少阳骂得激情四射，却依旧没引起步莲生神色的丝毫变化。

        步莲生没有愤怒，相反，他看着郭少阳的目光中甚至带上了点儿不易察觉的怜惜。

        他轻叹了口气，道：“这么短短时日……”

        原本还带着点儿少爷脾气、天真骄横的郭少阳，已经有了几分如雷毅一般满是偏激愤恨的模样。

        深陷修罗族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对郭少阳而言，过于残酷了。

        步莲生在怜惜郭少阳被迫的转变，而他这种怜惜却让郭少阳的暴怒情绪燃烧得更加炙烈。

        他一把抓起步莲生，揪着对方的衣领狂吼道：“你可怜我！你凭什么可怜我！你不看看拿镜子照照看你现在的模样！你以为你还是昔日我们这些人只配仰望的那个仙盟首席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成了整个仙盟的笑柄了！”

        “你很生气？”步莲生轻声道，“为什么呢？你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这种质问让郭少阳整个人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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