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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她立刻出言反驳,似乎不太想提起那人名字,神色愈沉,“何况…萧凛在哪,你不是最清楚吗。”
当年她与萧凛死别两地,从未奢望失而复得。看到记忆中那人活生生站在面前,喜悦刚生出一寸,就被更大的恐惧淹没。
留影信里他身影点点消散的情景在心里翻来覆去,妺女恨不能将公冶寂无绑在身边,但又只能耐着性子将指甲在掌心掐了又掐,布好陷阱等着他送上门。
房门关上的片刻,墙上两道影子便纠缠在一起,配饰叮当零落满地,她将沧九旻推在窗边榻上,他反手扯着她胳膊,带着她摔在自己身上,含着她颈侧皮肉留下咬啮红痕。
这样隐秘的纠缠,始于五百年前,她与萧凛的婚宴。
萧凛满面忧色转身离开时,叶冰裳眼睁睁看着那人大红喜袍的袖角从她手中一寸一寸抽落。
她呆坐着发愣,遮面的流苏不摇晃。她明白萧凛重责任,娶她为侧妃也不过是因为她体内多出的一条情丝罢了。
可还是会忍不住失望。
忽然身后的门被人推开,乌鸦直冲进来,她像被猎犬逼到角落的鹿,缩在矮几旁,片刻后才看清那人逆着光的身影。
那一日澹台烬穿得隆重,玄色外袍上点缀着闪光的黑色珠子和羽毛,墨色纱袖轻拢,上面也零星钉着珠子,艳丽如血的里衣从领口和袖口露出一截,像红线缠着他的脖颈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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