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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水温可以吗?加了些冰块儿和药酒,去肿快还阵痛。”麝桂柔声问。
绿婵轻轻撩起水花浇在殷绮梅的脸蛋上,咬的唇瓣出了血。
“我自己来。”殷绮梅都觉得这几个丫头可怜了,莫名心虚了一下子。
洗完后,小丫头递上毛巾,麝桂却殷勤的递上自己的厚毛巾:“妹妹用这条,是宫里太后年节赏赐的西域细羊绒织的,我没舍得用,簇新的呢,妹妹用吧。”
这会儿薛容礼去了发冠,换了一身皂色潞绸常服,头发松松编着半披,只簪了只青玉簪子,颇为俊美飘逸,背脊笔挺,长腿敞着而坐,英威勃发,打开羊脂玉盖碗,喝了两口茶,听麝桂绿婵一口一个“妹妹”拧眉极不悦,不冷不淡的道:“你们在我身边伺候多年,自己是什么身份,学了什么规矩都混忘了?红月,去传爷的话,从今以后,这院子的下人一律叫水儿叫姨奶奶,过些日子待办了酒席,水儿就是爷的二房,都给爷改口叫二奶奶!”
他想的是将来自己长子的生母怎么能和这群婢子互称姐妹,岂不是乱了规矩。
红月一向敏捷忠心,立刻明白薛容礼是要把她提到麝桂绿婵上头,不由得心里五味陈杂,一时高兴一时担忧,反应极快:“是,奴婢马上就去。”
这两句话仿若惊天雷,“咔嚓——”炸开了紫气东来院子。
不若说绿婵手一抖打翻了洗面膏粉,麝桂嘴唇颤抖,面无人色。银翘也都再次惊的看着殷绮梅。
这殷绮梅到底用了什么妖法儿,进府才第二天,侍寝才几次啊,就能让大爷宠爱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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