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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金斗又拍拍手,两个高大威猛的护院把一个样貌俊秀目光却有些猥琐唯唯诺诺的平民服侍的男子压了上来:“大爷,玉锄被打晕过去了,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不招,不过这奸夫已经招供了。”
“国公爷饶命!都是那小娼妇勾引的草民啊……”那男子匍匐在地哭嚎,臀部被打的鲜血渗出来。
殷绮梅心脏都在震抖,指甲嵌入手掌心里。
她知道,铁定又是被人设计了,春露明明只是去托人请大夫,却被人暗算成了她这个姨奶奶跟玉锄暗通款曲,接着杜老头家的小伙计也是受人买通来栽赃自己。一环环的套子,就是等着自己出岔子!
她自己受罪不要紧,最可恨的是连累了春露和玉锄,搞不好还有杜老大夫!愈发棘手了!
殷绮梅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纤长的手指揩去脸颊上的血迹,冷笑三声,对那匍匐求饶抖成筛糠的小伙计道:“呵呵,我勾引你?凭借我的容貌身段儿,只要我想,这府里哪个主子爷们儿勾引不到?我还勾引你?你是有才有貌有什么?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来冤枉我?”接着话锋突然一转,殷绮梅眯起大眼睛看向金斗“金斗儿是不是你?当初就是你故意在国公爷面前教唆,害了我全家,害了我,若非你,我也不会家破人亡与国公爷有了嫌隙!而你,在几个小厮里为了压旁人一头,故意除掉你看不惯的伶俐的?”
金斗嘴唇发抖,没想到殷绮梅会突然发难,“噗咚”跪下了:“主子,主子,奴才一片赤胆忠心,请恕奴才斗胆问一句,梅姨奶奶您先前就不愿跟随大爷,奴才还好生劝过,您再怒也是无用的,奴才只有国公爷一个主子,也是奉命行事,绝不敢偏颇。”
铜坠儿瞥了眼薛容礼的面色,暗暗后退半步,垂首站着,决定不参和进去。
殷绮梅正面对着脸色漆黑如锅底的薛容礼,嘴角露出讥嘲声音铿锵坚定:“大爷,这府里里里外外有多少盯着我监视着我的人,您不会不知晓,我如果不用重金请托玉锄,如何能请的来给大奶奶看病的大夫?!我当时身无长物,只有拿首饰了,大奶奶有恩于我,举头三尺有青天,我殷绮梅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就是粉身碎骨,也得救恩人!玉锄和春露是受我连累,又碍着某些狗奴才的路了,才遭了冤枉,他们如何能屈打成招?今儿这事儿,您骂我水性杨花儿,我不跟您论,当初我伺候您的时候是处子之身。我只论,未出阁前,我是与卢家小爷有婚约,您既然这般在意,当初为何非得让我入府呢?我实话告诉您,我在闺中就是帮我爹打理马车货运生意的!还时常跟着我娘去采买日常用品,不要说小小一个伙计,有时候还女扮男装跟着我爹走货呢!几百个上千个男人我也见过了!您要是这么在意,就把我撵出去好了,何必往我身上,往无辜人身上泼脏水?我虽然是小门小户,也是个人!不是只有你们高门大户是人,是神!如果您不信,要打要杀,要遣要卖,只冲我一人来,我殷绮梅行得正坐得直,受得起。”
薛容礼听得眉心拧着一道沟壑,鹰眼目光深沉明灭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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