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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斗鱼 (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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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初霁母亲的墓地位于市南一座半山腰上,这座墓园面朝蔚蓝大海,价格比其他位置偏僻的墓园昂贵一些。

        当年阮栩谦为她买下这块墓地,让她长眠于自幼长大的地方。

        阮灯穿着白色外套,傅初霁则是一身黑色西装,两人一前一后站定在傅清月的墓碑前,傅初霁给她磕了三个响头,阮灯跟着鞠躬,随后把怀里的白色雏菊放到墓碑前。

        傅初霁沉默着拿出清水与干净的手帕,擦拭着傅清月墓碑上的灰尘。

        阮灯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记忆中这片老城区净是些红顶黄墙的平房,后来随着海边旅游业的发展,高楼大厦平地拔起,倒是在繁华中把这些平房衬得更具有历史韵味。

        阮灯正看得出神,傅初霁擦完墓碑,站起身来挡住他的视线。

        阮灯转头看向傅清月的墓碑,照片上的漂亮女人笑得风韵十足,将一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遗传给傅初霁,但是她的眼睛里几乎没有什么光彩,望向镜头时,带着一股被岁月磨平性格的淡然。

        傅初霁同阮灯一起盯着墓碑出神,记忆里这个女人总是带着两幅面孔,在香澜会所当头号招牌时,她便是一副好脾气的温柔模样,回到家面对他时,经常醉醺醺地质问他为什么不是个女孩,或是犯了毒瘾以后直接上手打他。

        她疯癫如火,强势的巴掌像一块块烧红的铁片,烙印在傅初霁的皮肤上,形成无法被岁月抹去的伤痕。

        可她却又温柔似水,一天当中偶尔清醒几个小时,会为傅初霁做可口的饭菜,为他带回甜美的奶油蛋糕,又会跟他抱在一起哭个不停,哭命运的不公、哭男人的花心、哭这万恶的世界。

        傅初霁对母亲有无数个印象,或好或坏,或强硬或柔和,可他对父亲的印象只停留在他失望离去的背影上,除此之外,他的幼年时期每天都是在这种水深火热当中,被母亲撕扯着大起大落的情绪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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