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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口便见他眉头一紧,寂行留意着,随即端起自己的那杯,同样浅呷一口。
是苦的。
陆均晔放下杯,待与寂行目光相撞,笑说:“看来茶叶还是不能久放。”
一旁的茶壶还在煮着,咕嘟咕嘟冒着泡。
“苦未必是茶叶之罪,”寂行视线自炉上茶壶掠过,笑意未达眼底,“陆施主许是一时忘了,将冷水与茶叶一道煮了。”
陆均晔又喝一口,说:“约莫是吧。”
茶入冷水的煮法与先沸水再下茶出来的效果不同,前者味偏苦,入口或有晦涩,后者则更为清香宜人。
陆均晔不会不知道,却还要这样做,言语又提及茶叶时日之久……好手偏要烹苦茶,看来果真来者不善。
室内静下来片刻,陆均晔切入主题,问:“前些日子落了几场大雪,茶园可还好?”
“尚好,冻坏了不到百株。”
“清觉寺所辖茶园占三座山,五百亩,竟只伤了百株?”陆均晔抚掌笑道,“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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