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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娘转过身来,朝她露出个温柔的笑:“当然。”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饮花的预料,她还以为自己在这对有情人中间横cHa一脚,会被当作拆散鸳鸯的恶人,却得到了不错的对待。
虽说她是想弄明白两人的关系,却也不知道要怎样处置,这些不由她管,但她无意间发现之后,究竟要不要告诉寂行,就成了让她辗转反侧了好几天的问题。
说,她是背离朋友的叛徒,不说,她又似乎成了他们的帮凶,自己也算对寂行撒了谎。
饮花愁闷了许久的心绪,在与雁娘交谈的这片刻里得以暂且抚平。
“我们两家是多年的至交,自小便是订过亲的,原本一切顺遂的话,前年我们就该成亲了。”
饮花愣住:“原来你们已相识好多年了,那怎么……”
屋外也种了一株槐树,不只是糕饼的香气,眼下花开得正好,香气被风裹挟着涌入人的鼻端。
夏日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太yAn虽有照不到的地方,但终有一日,Y暗的地方也终会浮出水面。
“我们的父亲自小在榆县长大,后来因缘际会,都做了官,官场凶险,他们便是互相知晓底细的亲密好友,好事一起做,”她默了默,开口,“坏事也一起做。”
饮花静静地听,只听她又道:“三年前,他们做的事东窗事发,便双双被下狱、处Si,我被充作官妓,辗转又被卖到这里,段伯父只是从犯,庭渊出家后,圣上见他皈依佛门,便给他留了一丝生机,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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