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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敢的卷宗早就由秦校尉带到了诏狱,他只是来东宫报个到。
能早点回别院,不用看司马琰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他可求之不得。
出了东宫,门前玄阳道阔朗干净。夏日午后炎炎,道旁杨柳垂头,也被烈日骄阳烤的垂头丧气。枝头的蝉声一会儿长一会儿短。
司马玦不耐烦地掀了掀汗湿的玄色衣襟,衣衫上的银色配饰一垂到底,也被揪得动了动。
他抚了抚那配饰便翻身上马,绷紧脊背一如往常那般倨傲。
司马玦微微仰起脸,他的眸子在日光下犹如一谭泉水,日光下彻,仿佛心事都一览无余。
这样轻矫俊俏的郎君,正当最好的年华。只消一眼,就教人移不开眼睛。
道旁宫人见他驰马而过,都纷纷低头避让,不敢直视。
“阿玦!”
忽有人喊他。
司马玦于马上回头。
拐道过来的一架马车上,探出一张笑得极为灿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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