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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公主府里,夏蔓草不知道饿了多久,恍惚看见徐长佑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被他抱在怀里才渐渐发现,竟真的是他。
她气若游丝的问到,“公主呢?公主怎么样?”
徐长佑又抱紧了些,不让她动,“公主跟着定南王走了。”
夏蔓草抬眼打量了下他,黑夜中他一如往常的嘴唇紧闭,即便自己落魄至此不忘住嘲笑他,“看见心尖尖上公主落难,你一定很心疼吧。”
徐长佑摇摇头,又是叹气,“没有。你受苦了。你是我的妻子,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夏蔓草想开口让他不要自作多情,还没张嘴,眼泪已经把所有的声音都堵住,徐长佑看着她,声音木木的,“好了好了别哭了。”
卫炽也睡不着,不知不觉走进早就空无一人的皇g0ng,由凤鸣g0ng向东走会看见层层矮梯,拾阶而上就能看见公主府的轮廓一点一点的浮现。
他疲倦难以支撑随意倒在台阶上,回想起曾经。他就是这样,一梯一梯向上走,看见当时的光华公主提着裙摆向他跑来。
他那时像是看呆,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她穿着有羽毛装饰的外裳,远远望去,像长出了翅膀慢慢降落在自己身旁,眼里闪着光,脸上有藏不住的笑意。
如今她去了江东,谢匡奕靠不住,而她那四弟更是信不得,卫炽想她未来处境艰难忍不住的叹气。
所谓的大楚政权已从胡得胜之Si土崩瓦解,卫炽如今坐镇天启城,三万西北JiNg锐部队跨过太行,围绕西山口。如今中原流民已被肃清大半,驻扎在庸凉的西北大军可长驱直下。
仿佛这天下大事已定,各州牧纷纷左右摇摆不定。这镇北侯如此嗜杀,只怕真等他称帝,自己也难逃灭门。又惧怕那虎视眈眈的十万西北军,不敢心存反心。连最有实力定南王此时亦居于江东不动,都纷纷明哲保身无一异动。整个天下就在这样的诡异的宁静中迎来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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