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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也发红发涩起来,她只埋着头微微啜泣。两只手局促不安地绞在一起,指尖因为用力太过都显得微微发白。
吾清夺过她的手,轻轻r0u着她的指尖,“师兄本想带你回西域,如今跟我回去吧。”
她苦笑了声,“可我弟弟怎么办?我如果一走了之,他处境只会更加艰难。他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又怎么能丢下他不管?”
“那你是怎么想的?仍想复国?”
“没有,我从来没这想法。这澧朝连我父皇都不想要,我又要来g嘛?只是我如今被架在此处,我与青鹞如今都为彼此强活着吧。”
吾清见她曾经一双灵眸已失了活力,抱着双膝躲在方榻一角,看着仓皇又无措。身上系着太多的牵绊,再无法轻易cH0U身。
正说道这儿,小丫鬟来报,“公主,长公主殿下不好了说要见您,您快去看看吧。”
她也没在磨蹭,挽了个发髻后匆匆前往王府。
玉真长公主从西北归来后,一路病重,走至大半年碰上天启城破,悲伤过度久留于江东再无回南境。
华月昭回江东后亦时常于病榻旁伺候,她这一路病的绵长,早是空耗时光。而这日也许是回光返照般,她格外清醒,撑在床头,将一头白发束起,着一身麻布外裳,像寿衣也像丧服。见他亲儿子与亲侄nV跪在床下只等她最后的遗言,她开口,“阿奕先出去。我跟光华单独说几句话。”
谢匡奕起身,目光幽深望向母亲一眼,转身出门未再逗留。
门关严后,华月昭起身坐在她一侧,玉真没有犹豫,她想趁着此间清醒,将身前种种事与她交代清楚,“光华,有些当年之事,包括你父皇母后卫沣和康乐,也就是阿炽的父亲母亲,今日一过,只怕我再没有机会给你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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