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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伤害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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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里,又回来了。耿知襄一言不发,雨夜里斗笠下的面庞唯见鼻梁和侧脸,并不清晰,但看向他这个简单的举动仍然很是困难。恐慌忽然自心里蹿升,齐缨忽然疯狂地想求饶,但除了窒息,别无他法。

        “你要怎么样?”进了院子,离他的主屋越来越近,齐缨总算冲开嗓子,声音哑得像鬼。

        “你觉得呢?”

        从城里回来这一路,耿知襄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齐缨只知他有动怒,此外如何觉得出来,见他走去的是他的房间,但是她不敢说要回自己的房间,冰冷雨夜好像要压顶而来,她只想保命。

        “求你了,”进了屋往椅子上一放,她心脏瞬时吊到顶点,急急揪住耿知襄的蓑衣:“我知道错了!求你,”

        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所有听说过的山匪行径和受过的威胁恐吓都在脑子里浮现,齐缨的眼眶不争气地又热了。

        “求我什么?”耿知襄cH0U回手,解下斗笠,脱下蓑衣,动作不疾不徐。但喉咙里那声出不来的惊惧,只有齐缨自己知道。

        她不放弃地扒着他的衣角往上望,全身上下都是无助的恳求,似一匹无家可归的落汤小马:“求你,不要伤害我,”

        “你这么好的姑娘,我是真舍不得伤你,齐缨,”居高俯视下来,耿知襄抬手,冰凉的手指m0上她同样冰凉的脸,在她通红的眼眶下打转。

        齐缨努力睁眼望着他,恐惧早已攫住神智,反感的能力此刻降到了最低,不敢移开视线。可他手指打转一会,怎么也没再往下说下去,反倒突兀地扯了扯嘴角:“就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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