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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一下子模糊起来。
茉莉坐高脚凳,一脚踩着,一脚轻轻点地,单手扶麦,清了清嗓子。舞台灯光寂寂地扫下来,黯淡好似蒙过灰尘,像她的人生。
开场亦如此平淡乏味,音乐鼓点奏起,她黑发披散下来,姣美面容隐匿在黑暗里,光影虚实,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唯独一双眼睛,明亮机敏,野心B0B0,偶尔眸光抬起来,望向远处萧逸时,锐利得惊人。令萧逸想起某种无人驯养的生物——城市森林里长大,餐风露宿活下来的小野兽。她拥有它的一切特质。
她的唇,不断在他眼前翩跹开合,恍惚间成了撕裂的蝶翅,红得凄厉,风中招摇。
萧逸不记得那晚茉莉都唱了什么歌,只记得她唱了好久好久,声音逐渐低哑,渗出烟嗓喑沉迷人的质感。
和大小姐的完全不一样。
大小姐声音又轻又甜,又细又绵,外层像沾了蜜糖,里头藏满了秘密,凑近才听得清。和萧逸说话总像,呼出热气里裹着风情,像毛茸茸的小爪子,一不注意便伸进了人心深处,直挠痒痒。听得萧逸浑身肌r0U与神经都紧绷绷,一刻不敢松懈。
茉莉声音沙,风吹过秋天树叶那样低低作响,枯叶一下子落下来,落至脚面,捡起来,指尖触碰感觉粗粗粝粝的,但捏着很舒服,一切尽在掌控的实感,周身坦然放松。
深夜时分,萧家主宅,萧矜尖叫着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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