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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完全看不到裴俊宁的异常，以及对方削瘦的身体。

        裴俊宁这时候才清醒一点，但幻觉和现实重合在一起，一会儿是对他笑的二哥，一会儿又是怒骂他的二哥，他根本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哪一个。

        于是他傻乎乎地弯起嘴角，本意是想对着最亲近的人笑，在这种场合下却更像是装傻挑衅。

        “哥……哥哥……”裴俊宁一边笑一边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但他根本站不稳，身后又掉出一节肠肉，还有血断断续续从他身后流下。

        “妈的，滚！”裴俊恒看到裴俊宁向他扑来，条件反射踢开了对方。

        裴俊宁身上又臭又脏，没有人给他洗澡，就像个经常住在垃圾站里的傻子流浪汉。裴俊恒本就因为宋矜的事厌恶裴俊宁，此时此刻的裴俊宁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自然激不起他的任何同情。

        “唔——”那一脚踢在裴俊宁的腹部，完全没收力气，踢得裴俊宁向后倒去，跌在床角，然后又撞到地上。

        原本已经痛到没感觉的腹部一下子又刺痛起来，连带着生殖腔也疼到麻木。

        冷汗一下子布满裴俊宁全身，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处于现实中，眼前是厌恶他的二哥和目的不明的二嫂。

        恐惧扑面而来，裴俊宁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甚至不敢直视裴俊恒的眼睛，倏地把头低下来，用一种臣服的姿态伏趴在地上。

        “对……对不起……”他捂着腹部一边喘气一边道歉，可空气里的信息素却越来越浓。

        属于二哥的安抚性信息素似乎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凌冽的龙舌兰在他身周徘徊——现在的他浑身都是属于大哥的，白兰地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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