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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屋子中,两具赤裸裸肉体相绞的记忆通过肌肤贴近的举动,闯进林斐的大脑,连同着认错人产生的耻辱、震惊、自厌,一并涌入林斐的身体。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林斐的嗓子发紧,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他扭过脸,猛地弯下身,呕了起来。
林斐肚子里只有之前喝下去的一点营养液,吐了几口,就只能呕出一点胆汁,喉咙里隐隐出现甜腥的血气。
兰德见他呕得像要把内脏全吐出来,只能将林斐按在床上。
林斐坐在床沿上,兰德站在床沿边上,正对着林斐,一只手按住林斐随着呕吐而抖动的肩膀,另一边随手捞过床头柜上安放的花瓶,倒掉里面插着的鸢尾花,他垂着手把花瓶放在林斐面前,充当接住秽物的器皿。
他的动作算温柔妥帖,只是低头俯视埋着头吐得要死要活的林斐时,脸上轻浮的笑意淡淡敛去了,狭长深邃的眼睛一旦没了笑意,就和他哥哥一样,冷酷得让人以为他正在锁定猎物。
林斐吐得头晕目眩,脑子里仿佛有一根神经疯狂的弹跳着,他捧住那个花瓶,耳边却听见那个被他错认成维德的雄虫在说:
“你好,我是被你认错的维德的弟弟,兰德·卡奥菲斯。”
那个声音笑嘻嘻的,一会低沉得像在说悄悄话,一会又突然变得很高亢:
“林斐·温莱,我们见过的,在鸢尾酒店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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