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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我再也没梦见过从前的事,仿佛它们都随着余怀青的呼吸一般停止了,继而灰飞烟灭。
我真的重活了一次,货真价实。
师母恢复得很好,珊珊也准备继续读书,开始走她喜欢的研究道路,一切如旧。那段失败的婚姻,那个使家人心痛折磨的丈夫与父亲,大家都没再提起。师母说,以后我就叫她妈妈吧,干妈也好。我答应了,所以今后,也就没有师母。
大多人都是迟钝的,总要捱一捱,等一等,才能忽然间醒过来,平复过来。
日子不知不觉也过去。
三个月后,我搬出了和李译合租的公寓。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新住址,包括珊珊和李译。
一是害怕张明生再找上门来,二是因为我在做去东南亚的准备。
从道德和人生追求上,我不想去,从道义上,我非去不可。
我已做好为李译的职业前途增砖贴瓦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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