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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终究是做了。做了便是做了,做了便再也无法挽回,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看见温显的一瞬间,所有前尘往事袭上心头。她到底该怎么办?
大概是回忆的过程太过于苦痛,哪怕白信一再竭力控制情绪,她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点点滴滴的泪水由指缝向外延伸,直至沿着下颌的弧度流进衣领里。
白信咬了咬下唇,松开绑的高高的马尾,好让长长的发丝掩盖住自己脸上的泪水。她不想让温显看到她这幅模样,转身就要走,像一只看见猎人落荒而逃的梅花鹿。
逃到教室里,前脚刚坐下,后脚就发现自己似乎把水杯落在了外边。
“噔噔噔——”
白信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温显大摇大摆的进了他们班,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桌前,微微弯下腰,身子向她的方向倾斜过来。
他随意抄起白信桌上的一只钢笔,盖上笔盖,在她的桌上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
白信捂着大半个脸庞,抬起头来匆匆瞥了温显一眼,又赶忙垂下头去,瓮声瓮气的问道:“做什么?”
“出来。”那人拔腿就走,也不管白信有没有跟上。
白信咬着嘴唇,跟在温显后头亦步亦趋的往外走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往同桌的方向瞄了一眼。陈心媛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白信生怕自己走的再慢一些,就会被她抓回去狠狠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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