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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从前的周沈年散发着不顾一切的癫狂气息，眼前的周沈年，仓皇胆怯。

        “我姓顾。”顾砚将手背到身後。

        “世，世子爷。”周沈年扑通跪下。

        “起来吧，舅舅说你是个狂生，我还以为你要说一句r0U食者鄙。”顾砚看着伏地磕头的周沈年。

        从前那一回，周沈年见到他时，头一句就是r0U食者鄙。

        周沈年被顾砚这一句话说懵了。

        他再怎麽狂，也不敢对着这位世子爷说什麽r0U食者鄙啊，再说，这位世子爷老辣厉害，他佩服还来不及呢。

        难道有人在世子爷面前诋譭他？或是，世子爷听到了什麽？

        “世子爷才具非凡……”

        “过奖。”顾砚似笑非笑，打断了周沈年的话，“才具非凡，你听说了什麽？哪儿非凡了？”

        “海税司的案子，在下以为，世子爷深谋远虑。”周沈年微微屏气，小心翼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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