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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告诉她。”史大娘子立刻答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符太太叹了口气,“这位陈小娘子,她既然一家四代都在海税司,海税司的俸禄有多少她不知道麽,她家里有多少家产,哪儿来的,家里的吃穿用度得多少银子,她不知道麽?唉!”
“已经四代人了,早就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了。”史大娘子语调淡漠。
“陈小娘子这一Si,还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麽事,我已经和洪伯说了,让他安排人留心平江城的动静,临海镇有杨五呢,不用咱们C心。
“可我明天一早就得赶回杭城,太子爷後天就到杭城了。平江城这边万一有什麽事儿,你能不能先撑一撑?我让四姐儿留下来陪着你。”符太太看着史大娘子道。
“好。”史大娘子答应的爽快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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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娘子出事儿的戏楼是平江城最奢华也最热闹的戏楼。
平江城丝绸行是江南两大丝绸行之一,除了织坊众多,也是远到徽州以西的各地丝绸的集散之地,城里城外,依附在丝绸生意上的人家不知道有有多少。
太子赐宴拿人当晚,平江城就像被无形的风暴卷过,隔天的戏楼几乎空无一人,酒楼茶楼倒是人来人往,可来往的客人几乎个个神情凝重、步履匆忙。
坐满人的酒楼茶坊里,没有了往日的喧嚣热闹,整个平江城彷佛都被笼上了一层前途未知的凝重压抑。
抄了几家在海税司任职的官吏,再到世子爷侍奉太子爷离开平江城,南下巡视,笼着平江城的那份压抑散开了些,戏楼里重新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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