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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海镇，海税司。

        原本归杜侍郎使用的半层楼早就腾出来了，顾砚站在窗前，远眺着那些巨大海船。

        杉林般的桅杆从码头往海天深处延伸，由密集而稀疏。

        密集的算盘声停下，顾砚转过身。

        牛车前鬓角一层热汗，抄好最後几个数目，拎起长长一张纸，捧给顾砚，“大T盘出来了，您过目。”

        顾砚接过，一行行看的很仔细。

        牛车前微微屏息看着顾砚，周沈年走到门口，低低和石滚说了几句话，h显周凑近何承泽，咬着耳朵说着话儿。

        顾砚看完，扬眉笑道：“这是b从前利润更好了？”

        “码头上两趟折一趟截留下来的银子里，将近七成都进了江南丝绸总行，再去掉各地丝绸行交上去的银子，以及州县摊派，是b从前利润好，可周先生说，他们实际成本得b这高。”牛车前忙陪笑解释道。

        周沈年忙接话道：“从前江南丝绸总行势大，州县地方有什麽事，都有江南丝绸总行应对，各处关卡吏卒也不敢太过分，现在没有了丝绸总行，这些事就要直接落到各县丝绸行，甚至各家织坊头上。以後，”

        周沈年的话顿了顿，委婉道：“只怕b从前艰难，得看看才知道。”

        顾砚明了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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