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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先生都站起来了,施会长和於行老只好站起来告辞。
看着施会长和於行老一前一後出了仪门,葛先生从花厅後门出去,直奔去寻蒋漕司。
“出什麽事儿了?”蒋漕司看向葛先生。
“就是曹先生写信说的那事儿。”葛先生坐到长案旁边的椅子上,欠身道:“果然找到咱们这儿来了。”
蒋漕司拧着眉想了片刻,站起来,坐到葛先生旁边,压低声音道:“这到底是世子爷不知轻重,纵着他那个小相好乱了行市,还以为小事一桩,还是~”
蒋漕司拖着尾音,声音压得更低了。
“世子爷心机深沉,要藉此挑头,大动g戈?”
“看不准哪!”葛先生眉头拧得b蒋漕司更紧,“世子爷在平江城一住就是一年,突然说要清理海税司,咱们以为他是谋定而後动,谁知道他锦衣怒马,跑码头亮相去了。”
“就是因为他跑码头去了,我才觉得……”蒋漕司眼睛微眯。
“您真觉得世子爷是看出门道了,才跑码头的?码头上有什麽门道?”葛先生伸头过去。
“有什麽门道我不大清楚,不过。”蒋漕司和葛先生几乎头抵着头了,“很早以前了,一次宴饮,说到海税司诸般弊端,江南丝绸总行的那位老会长说过一句,说关节都在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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