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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一凡一惊,“甘厚斌?”
二爷点点头,“对,保外就医,估计能在家过十五。”
甘一凡从来不是笨人,寥寥几句对话,他立刻将甘家保和陈桂芳的反常举动联系起来,终于明白为什么甘家保过分热情,而甘晓晓却一直没有主动联系他。
他沉默下去,久久无言。
“一凡,快意恩仇的年代早已不复存在,世间事孰是孰非,孰善孰恶难以界定,只唯本心论。一代恩怨一代了,到了你这一代,善恶取决于心。心怀善念即为善,心怀恶念即为恶。若为善,视他如云烟,若为恶,且让他合家团聚……醉生,梦死。”
最后四个字,二爷是分开说的,说“醉生”之时,眼中含笑,而说及“梦死”,眼中只剩下淡漠。
……
……
今夜月光如水,几盏星星挂在空中,延续白天的好天气,夜间风轻云淡,明天也会是一个大晴天。
路边堆着雪,水洼凝冰,拐过竹林道路平坦,路面多有车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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